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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猶未盡才是最高的趣味
十三世紀的吉田法師(1283-1358) 師法老莊,追求天人合一的生活。他視不可預期的生命變化為常態。無常為常。
體悟浮游朝露的生命,唯有率性而活,才有真滋味。因此覺得追求絕對精準與秩序,過於整齊劃一,過於完美穩定,少了殘缺的美學趣味。
他主張: 意猶未盡才是最高的趣味。
恰恰好是理想。問題是: 我們只有在超過了,才知道夠了,
過飽了才知飽了,醉了才知喝夠了。
事實上,差一點,意猶未盡,才是夠了。
殘缺或未完成,激發想像,創造更大的賞玩空間,趣味滋生,反而豐足不缺。
完美的意義,在於追求,不在到達。
追求時會產生延異(deferral) 現象,也就是在時間與空間兩個向度的延緩跌宕,
而形成一個「美學化的過程」,心靈也因舒張而達到最高的滿足點。
「結果」只是自然的產物,不必刻意經營。
意猶未盡,日式美學的精要,盡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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