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坤良筆記

                                            石頭記

到建國高架橋下的假日玉市閒逛，駐足在台灣雅石奇石的攤販前

東看西看。有一種顏色瑰麗的玫瑰石，吸引我的目光。

我對石頭，一無所知，只見它的顏色特別，圖文不一，或近山水，

或像人物，或抽象，或無題，曉富趣味。

大塊的石頭，只要色彩鮮豔的，開價都上萬，我玩不起。

攤商大力介紹，向我推銷，我花小錢買了兩小塊未經琢磨的原石。

外表黑漆漆的，一點都不起眼。攤商說，只要把表層磨掉，

就會現出美麗的圖案。你可以買砂紙來自己慢慢磨，一方面琢磨

自己的耐性。也可以託攤商用機器代磨，但得另加工錢。

我沒時間，也沒耐性，當然花錢請人代工。付了錢，把石頭交給他，

言明下個星期再來同一攤子取貨。

一星期裡，我偶而想起那兩塊石頭，心裡就有了期待，

不知道磨出來後的圖案，看起來像什麼？

昨天下午去取貨，兩塊石頭的結果，都出乎我的預料之外。

這顆黑色的石頭，底層原來有些粉紅色外露，原期待磨光之後，

會有大片玫瑰色塊出現，但是攤商說外表太厚，無法琢磨，

有保留原來的模樣，只是上了一層保護漆而已，有些失望。

這一塊則是令人驚豔。原本也只是一片粗皮，看不見內部的肌理。

但是磨開後，可見一片玫瑰紅，藏在斑駁的黑色和淡黃之間，

彷彿一小品山水，百看不厭。把它拿來當書鎮，壓在書本文卷上，

八風吹不動！

把黑色的原石和另一塊去年春節在台東都蘭檢來的白色石頭放在一起。

一黑一白，倒是絕配。白石頭上題「太平洋的風」，黑色的「無題」。

把它們和日本九州的黑色茶具一起放在窗櫺上，就著窗外的陽光，

也是別有風味！

買兩粒石頭，有意外的驚奇，也有期待的失落，但兩則都帶來不少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