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坤良筆記

浴血聖堂

聖彼得堡市中心的運河畔有一座大教堂，叫著：

浴血聖堂(Our Savior on the blood)。這個有點像莫斯科

紅場的聖瓦西里教堂樣子，一樣紅蔥頭，只是規模

小了一點。教堂在1907完工，是為紀念亞歷山大二世

被暴徒謀殺，而在謀殺原地建立的教堂。這個教堂

特別的地方是動員了30位著名的藝術家，以馬賽克

創作，妝點教堂。

（壁上的畫，都是馬賽克拼成的）

馬賽克是特別的媒材，有著不怕風吹雨打的優點。

聖彼得堡的列賓美術學院設有馬賽克工作室，

研究發展馬賽克的藝術應用。

第一次看到教堂，是在夜裡。

第二次去教堂後頭的跳蚤市場。這兒可買到較便宜的

俄羅斯娃娃和一些以俄羅斯為題材的版畫、水彩畫、

油畫。只是要懂得討價還價。

俄羅斯娃娃，一層套著一層，有的可多達十幾個

小娃娃。這些民俗工藝，很多來自美術學院學生的

作品。雖然有點制式，但偶而也有創意的表現。

這兒也賣一些廉價古董，我看到列寧銅像和史達林

石膏像，也在其間。

但吸引我的不是這些小商品，倒是離開大教堂時，

從運河畔，隔著一點距離看大教堂，它的倒影落在

運河緩緩流動的水面上，扭曲的線條，

有著梵谷的調子。

教堂多重顏色的投影，糾纏在一起，配上遊艇漏

在水面的點滴油漬，在陽光下閃耀，和著幾片落葉，

飄盪其間，構成這個抽象畫面，倒是美極了。

誰說抽象的，不真實。

我眼前的這幅抽象畫，倒是百分之百的

寫實作品。光影組合的形象，與這個形象

在水面的倒影，皆真實。

但問題出在何謂真實？眼見為憑（或不可憑）？

或事物本質才算數？

越說越柏拉圖了。

總之，具象或抽象？寫實或寫意？

界線可以很模糊，但看個人喜愛。

（2008/10/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