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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實秋: 台灣英語文教育的先驅 (2)



 


三、退休生活,再創高潮


1966年,梁先生65歲,申請退休。在台師大服務滿17年。但他退而不休,因為還有二件生平大事,等著他去完成。一是,莎士比亞全集的翻譯工程。二是,用中文寫一部英國文學史。梁先生從大陸時期就陸陸續續翻譯莎士比亞,後因抗戰中斷,來台後,日子總算安定下來。翻譯莎士比亞,是胡適提出的建議,是梁先生父親對他的期許,是梁先生自己的使命感,這項工作在漫長的38年之後,梁先生以無比的恆心毅力,獨力完成這個幾乎不可能的任務。莎士比亞全集37部作品外加詩三集,合計40冊,由遠東書局在1987年出版,這個畫時代的計劃,終於大功告成。


梁先生在譯完全套劇本後說,「莎士比亞先生,我從此將要和你絕交了!」[1]這是句玩笑話,但也是長年壓力的抒解,甩掉包袱,如釋重負,梁先生心情之愉快,可想而知。梁先生在〈漫談翻譯〉的短文裡說:


翻譯,若認真做,是苦事。逐字逐句,孜孜窮年,其中無急功近利之可圖。但是苦中亦有樂。翻譯不同創作,一篇創作完成有如自己生育一個孩子,而翻譯作品雖然不是自己親生,至少也向是收養很久的一個孩子,有如親生一般,會視如己出。翻譯又像是進入一座名園,飽攬其中的奇花異木,亭榭樓閣,循著路線周遊一遭而出,耳目一新,心情怡然。總之,一篇譯作殺青,使譯者有成就感,得到滿足[2]


也許就是這份成就感,驅使他在漫長的歲月裡,靜靜地孤獨地完成了這件中國翻譯史上的大事。莎士比亞是人類共同的文化遺產,中國人也應該有機會親炙此一傑作。 梁 先生的譯文信實,流暢,典雅。吳 奚真 教授說:「 梁 先生的中文譯本,將與原作同垂不朽。[3]」不論是專門研究文學的大學教授,或大學生,或研究生,或一般社會對西洋文學有興趣的讀者,都要感 謝梁 先生的辛勤付出,為我們提供一個親近、閱讀或研究這套西洋文學名著的方便之門。


一般人退休之後,總想過著閒雲野鶴般的日子。有時無所事事,反而覺得日子漫長難過。 梁 先生在完成莎士比亞之後,還持續寫作,幾乎年年都有出版,《秋室雜憶》、《實秋雜文》、《略談中西文化》、《實秋文存》、《雅舍小品》、《西雅圖雜記》、《看雲集》等書,就是他退休後的成果。1974年, 梁 先生結褵近半世 紀的 夫人 程季淑 女士在美國因意外傷害不治, 梁 先生悲傷之餘,寫下感人肺腑的《槐園夢憶》一書。


生命無常,常在轉折處生出戲劇性的變化。正當眾人為 梁 先生與夫人鶼鰈情深的文字所感動之際, 梁 先生認識了 韓清菁 女士,並在眾人驚悸中,與之步上禮堂,展開他的第二段感情生活。這場轟動社會的婚禮, 梁 先生以智慧處理,勇敢追求餘生的幸福。新的生活給予 梁 先生再生的喜悅,因此也激發他的雄心開始認真思考,在有生之年,要把自己40年來講授英國文學的心得,用中文撰寫一本英國文學史。 梁 先生說到做到,他總共花了七年時光,在78歲高齡的時候,完成了約一百萬字的《英國文學史》和約120萬字的《英國文學選》。這份毅力,足堪為所有讀書人的表率。但兩部書一直等到1985年才修改、校對完畢,交由協志工業叢書出版。這兩部書也同樣造福無數英、外文系的同學,《英國文學史》是外文系必修的課程,也是研究所考試的重要科目。這兩部書提供了同學們自習時的最佳參考。此外,對想要瞭解英國文學的一般讀者,或中文系的同學,這兩部書也扮演了重要的參考角色。


國共相爭,海峽相隔,親人分兩地,不得聚首,是 梁 先生這一代人的悲哀。 梁 先生在台的門生故舊,就等於是親人。 梁 先生在台的門生,每年大年初一都會邀約同去 向梁 先生拜年。 陳秀英 教授因為受 梁 先生賞識,擔任英語系助教,參與遠東字典的編輯工作而與 梁 先生建立深厚的師生情誼。兩家人互相關懷,一同過年過節,倒可稍解親友失散之痛。1980年,兩岸政治氣氛稍懈,79歲的老人終於見到闊別31年滯留在大陸的兒子,涕淚縱橫。1982年,再與分別34年的女兒見面,同樣是涕淚縱橫。1984年,他獲國家文藝貢獻獎。1986年,獲中國時報文學特別貢獻獎。1987年,因心臟不適入院治療,後不治。 梁 先生一身殊榮,走完他人生最後的旅程,留下許多後人值得學習的風範。


 


四:教育風範


先生是大時代的風雲人物。年輕時,好議論,以寫文學批評出名。他堅持自己的文學信仰,具有說實話的勇氣。因此才會與左翼作家發生論戰。這些理念的衝撞,也造成他長期被中共刻意貶抑。抗戰時期,他開始撰寫《雅舍小品》,引起廣大迴響,也奠定他作為民國以來散文大家的地位。他的散文創作,持續不斷,到台灣後,仍繼續出版。1986年還出了《雅舍小品》第四集。吳 奚真 教授說的好:「雅舍小品的文字簡潔有力,雖然自成一格,別人也並非完全不能模仿,但是,沒有 梁 先生那樣的見解、學識、智慧、修養、胸襟、幽默感,以及對人性和世事的的透闢了解,是寫不出雅舍小品那樣的文章」,文學家朱光潛寫給 梁 先生的信就說「大作雅舍小品對於文學的貢獻在翻譯莎士比亞的工作之上」[4]


除了在文壇筆耕,開創一片天之外,其實 梁 先生前前後後在許多國內重要大學服務,凡40年。這段悠長的歲月,他堅持在教育界服務,自有他一貫的信念。他早年在瀋陽東北大學兼課時,親眼見到接收東北的貪官百態,不屑與之為伍,因此有 陳祖文 教授所說的「逃堯」心理[5]。 梁 先生在接受丘彥明訪問時說:


 


政治與做官不同,政治是學問,做官是職業。對於政治,我有興趣,喜歡議論。我嚮往民主,可是不喜歡群眾暴行;我崇拜英雄,可是不喜歡專制獨裁;我酷愛自由,可是不喜歡違法亂紀。至於做官,自慚不是那塊料子。要我為官,大概用不了一年,我會急死,我會悶死,我會氣死。所以我雖不能忘情於政治,也只是偶然寫寫文章,撰些社論而已。迨抗戰軍興,需要舉國一致外禦其辱,誰還有心批評政治?好不容易抗戰勝利結束,大亂又起,避地海外,萬念俱灰。無補大局,寧願三緘其口[6]


 


先生有很多做官發達的機會,但他並不熱衷於此道。他評論朋友從政為「誤入仕途」,由此可見他的基本態度。這種心理轉折,讓其投入更多的心力於教育事業。他在台灣大半輩子,前17年在台灣師大教育體制內服務,退休後,也以不同的形式,繼續他的教育服務。一輩子獻身教育, 梁 先生作育英才,有熱情的投入,也有相當的成果。以下我想從幾個不同的角度來彰顯 梁 先生在教育場域上的表現與風範。


 


(一)       教學投入,著述不斷


先生走避官場,認為自己在教育的領域比較適性適任。他對教學相當投入,也能在教學的過程裡,自我成長。他在接受胡有瑞訪問時說:「上課前,功課如不作準備,講書便缺乏把握,不能講得頭頭是道,不但對不起學生,也對不起自己。我教的課程幾乎經常每年變動,每門課如是選讀性質則亦經常變換,我這樣做的主要動機是訓練我自己,強迫擴大自己讀書的範圍」[7]。有著這樣的教育認知, 梁 先生作為師大英語系與英語研究所的領航人,自然也影響這個系的研究與學習風氣。 梁 先生延聘優良師資,進行課程改革,為早期的英語文教育培育人才,奠立良好基礎。尤其是當時台灣師大肩負培育中學師資的使命,因此師大英語系及英語中心培育出來的同學,大都到中學去任教,這一批受過良好英語文訓練的同學,為當時中學的英語師資,投入一股新的正向力量。


除了教書外, 梁 先生也擅長編、寫、譯。他在大陸時期,編輯過很多的文學刊物。來台後,他的編輯轉到中學英語教科書和英漢字典。這兩項工作,學術性較低,但是影響力相對卻很高。在那個缺乏適當英語教科書的年代,他編的遠東英語課本,人手一冊,對英語學習的影響力,令人無法忽視。 梁 先生學養豐富,專治英國文學,但是卻願意為英語文教育的普及化,投入心力,也是令人佩服。


        學習英文,需要良好的工具書。早年的台灣,百廢待舉,學英文的管道不多,想要自學,最需要的就是要有一本好的字典。梁先生看到這個需求,但在忙碌的教學研究與行政工作外,仍願意投入字典編撰的工作,為廣大的學生與社會人士提供服務,這除了遠見外,還有書生服務社會的責任感在內。


        梁先生長於翻譯,眾人皆知。但他的翻譯,不是隨性,而是有計畫去完成整套莎士比亞戲劇的翻譯,從年輕一直到退休後,孜孜不倦,不斷耕耘。這樣的執著、恆心、毅力,才是令人欽佩感動的地方,也是最好的教育示範。


 


(二)提攜後進,照顧學生


先生嘗言:「生平無所好,唯好交友,好讀書,好議論。」[8]讀書的事,眾人皆知。議論時事,來台後,就不彈此調。他在文壇與杏壇,朋友多。除了與同輩的人交往,他也提攜後輩。 梁 先生在台灣師大任教,詩人余光中,不是師大的學生,但與 梁 先生有深交,且受 梁 先生提攜,在師大兼課。 梁 先生以其良好的關係,送他到美國愛我華大學進修[9]。詩人羅青也受 梁 先生照顧。在台北時,他受余光中的引見,熟識 梁 先生,常有機會受教。 梁 先生欣賞後輩年輕人的才情,不忌才,反送書鼓勵,成為佳話[10]。劉真校長也回憶說,當年有師大理工學院的年輕教師出國進修,缺少保證金。 梁 先生也義不容辭,動用個人與 胡適 先生的交情,促成年輕人進修的願望[11]。 梁 先生看人才,沒有學校、課系、學門的門戶之見,只要是人才,都值得培養。這是 梁 先生寬闊的視野與胸襟,非我等一般庸俗之輩所能及。


        梁先生對學生的照顧,也是不遺餘力。邱煥堂教授回憶說,當年他從台大畢業考上全台唯一的英語研究所,因家境清苦,住宿無著,煩惱不已。梁先生得知之後,親自帶他到校長室找劉真校長協助解決,邱教授受寵若驚,感動不已。台師大英語系退休的滕以魯教授也回憶說,有一次,一位學生犯錯,教官堅持要懲罰學生,將他逐出校門。梁先生在學生獎懲會上發言,力主學生就是要接受教育,要學習。梁先生站在教育的觀點看事情,給學生從錯誤中學習的機會。不以高壓的手段,對待學生。他的教育心,贏得了大家的敬重。


 


(三)重視人品道德,主張文人有行


先生自幼接受傳統中國儒家思想,後雖入清華,也出國唸書,接受西式教育,但是並不崇洋媚外,而忘了傳統價值。 梁錫華 先生在<實秋滿林>的紀念文章中說:他特別推崇 梁 先生的「文人有行」主張。文人可以感情充沛,但仍必須謹守道德分際。不可假名士浪漫,而縱情酒色,或藉文學文化之名,鑽權營利。 梁 先生在《偏見集》中說:「做文人需先從做人起,不必先從無行做起。『文人無行』是一件急需補救的事實;『文人有行』才是文人所應有的理想。我們批評文學,採取文學的標準,我們批評文人的行,只能採取唯一的德行標準」。 梁 先生重視人品操守,胸襟氣度自然也跟著高闊。他正直守法,不佔公家便宜。他65歲時,屆齡退休。該退就退,不拖延。他把職舍交回給學校,但不像一般人要求補償金。不該得的就不要拿,不作無理要求,留得一身好名。


先生行事,奉行道德的最高準則。他對一個人人品的重視超過他的能力。與 梁 教授淵源頗深的 陳秀英 教授談到她與 梁 先生編遠東字典時的一些回憶。她說: 梁 先生工作態度嚴謹,交稿準時。有一回, 陳 教授受命尋找字典的校對人員。 梁 先生只交代:「你找人要注意一件事,英文能力固然重要,人品更重要,能力差一點可以訓練,人品不行,你會很麻煩。」[12]這種本於道德的人世的智慧,洞察人性,誠真知灼見!


先生處事,文不飾過,就事論事,勇於認錯。 傅一勤 教授在訪問稿裡說: 梁 先生在主持大專聯考英語閱卷的時候,有一回有一題英文答案有爭議。地位崇 高的梁 先生審視題目瑕疵,選擇公開認錯道歉給分。他不因個人面子問題,而迂迴逃避問題。這種面對問題的勇氣,也不是一般人都有。


(四)為人幽默謙和,長於行政創新


先生的散文,平淡中見真情,嚴肅中見幽默機智。他的文筆洗鍊,融合學問知識與人生智慧於一體。人如其文, 梁 先生人情練達,謙謙君子,接近他或上他的課,都有如沐春風的感覺。邱煥堂、滕以魯、田維新、李壬癸等人回憶 梁 先生上課時的情形,都印象深刻。 梁 先生言詞頗富機鋒,常引經據典,講授英國文學,但常引中文裡的相對應文章,來進一步比較中西異同,非常具有啟示性。


        梁先生的幽默感是有名的。邱煥堂回憶說:有一年,梁先生從香港帶了幾隻大甲蟹回台灣。海關人員檢查時,梁先生說這些螃蟹是來台灣投奔自由的。海關人員會心一笑,就讓他過關了。他不僅飽讀詩書,人情練達。邱煥堂說,有一次,有人送梁先生一條火腿。梁先生因健康關係,不適合吃火腿。他把火腿掛在門口吹風晾乾。第二天,早上晨起散步,「很高興」,發現火腿不見了。他收了火腿,也把火腿送了出去。他的處置兼顧送的人、自己的需求、還有需要火腿的人。這是他俗世的幽默與智慧。


        梁先生抽煙斗。曾任荷蘭萊頓大學副校長的梁兆兵教授當過梁先生的助教。他回憶說:梁先生擔任文學院長時,他當助教,辦公桌就在梁先生的院長辦公室外頭。梁先生上班,一定會經過他的辦公桌。他是個窮助教,只抽得起「新樂園」的廉價香菸。梁先生每次經過助教位置時,都覺得「新樂園」煙味不好聞。大梁就告訴小梁,以後上班可以抽他的煙絲,下班後,他就不管了。這是梁式幽默,給人暖暖的溫情。


        梁先生主持英語系務,同仁們與學生們在他的領導下,一團和氣,少有爭執,偶有意見不同,他也都能秉公處理,贏得敬重。梁先生善於營造同仁們之間的凝聚力,他常安排郊遊活動,或在當時的系館旁辦理外燴,聯絡同仁感情。這樣軟性的安排,營造一家人的感覺,其實對系務的推動,有所幫助。梁先生創立的這個郊遊傳統,一直在英語系延續著,扮演者聯絡同仁感情的重要管道。


        梁先生的生日在臘八,因此早年英語系的同仁都會在這天替梁先生慶生。這個活動倒成了英語系的一個盛會與傳統。梁先生七十大壽與八十大壽時,更是學生文友雲集,眾人同聲道賀,誠當時杏壇與文壇之盛事。梁先生和當時許多同仁,都是由大陸來台。離鄉背井,因此視同仁為親人,特別重視人情。梁先生儼然是這個大家庭的家長,對大家的善意溫情,也以厚道待之。滕以魯回憶說,他當時在系上當助教,也參加聚會。大家請梁先生吃飯,但是他回贈給大家派克鋼筆,價值超過大家的花費。


先生的為人如此,難怪大家敬重他。他在士林服務,除了自己的為學與做人堪為榜樣外,他也具有行政幹才。劉真校長與他有相知相惜的友誼,特別讚賞他的學識與能力。 梁 先生在劉校長的支持下,於擔任英語系主任,英語研究所所長與文學院院長的行政職務其間,投入學術的奠基工作,協助師大建立良好的發展基礎。尤其他具有遠見,設立的英語教學中心,引進現代的教學方法,培育無數人才。國語教學中心的設立,更是預見國際文化交流的重要。這個中心培育許多了解中華文化語言的外籍人士,更是台灣在進行國際文化及外交等交流時的重要資源。


 


五、後記:師大大師


1987113早上820分,梁先生因心臟不適入院,經急救後在台北市的中心診所過世,享年86。梁先生風風光光走完他精彩絕倫的一生,留給後代世人一個文人、學者、與教育家的典範。梁先生走了,但是大家並沒有遺忘他。中華日報和九歌出版社為紀念他,每年都舉辦「梁先生文學獎」,發掘文學創作與翻譯的人才。現已舉辦過21屆,每年都吸引許多人參加,培養藝文人才無數。這是梁先生精神的延續。遠東圖書公司也成立「梁先生獎學金委員會」,獎勵青年學子向學。


學術界的朋友也沒有遺忘他。2002年,在台灣師大圖書館舉行了 紀念梁 先生百歲誕辰的學術研討會,並出版了《雅舍的春華秋實- 梁 先生學術研討會論文集》。台師大圖書館配合研討會,也策劃「 梁 先生先生百歲誕辰紀念特展」,展出 梁 先生的手稿、書畫、出版品、他與名人間來往的書信、他使用的打字機等文物,供後人憑弔與研究。現在台師大圖書館也在二樓闢專區,長期展出這些文物。


有鑒於 梁 先生之於師大的重要貢獻,台師大把 梁 先生尊為大師,他是師大口號「師大大師」的兩位代表人物之ㄧ。從台師大校門進來,行政大樓中庭兩側,擺了兩幅大看板照片。一邊是美術系的國畫大師溥心畬。一 邊是梁 先生的大照片。這兩位先生代表師大在人文藝術上的傳統與驕傲。同時台師大校方也呼應眾多校友的心聲,已在雲和街10號的舊址,籌建 梁 先生紀念館。這個籌建工程已經啟動,不久的將來就會有一個類似藝文中心的建物,用來 陳列梁 先生的文物,並舉辦相關的藝文活動。


先生走了,但是他的精神長存,典型在夙昔,他依然與我們同在。




參考書目


吳奚真(1988)。<悼念實 秋 先生>。《傳記文學》52卷第2期。


劉真(1987)。<實 秋 先生不朽>。《傳記文學》 51卷第6期。


劉真(1987)。<相期無負平生:永 懷梁 先生教授>。《中外雜誌》43卷第1期。


劉真(1987/11/18)。<從五件「小事」看實秋的為人>。中華日報。


陳秀英(1987/11/18)。<給 梁 老師的一封信>。青年日報。


陳敏珍 2003/1/30)。< 梁 先生先生百歲誕辰紀念特展紀要>。國立台灣師範大學圖書館通訊 55期。


劉信足(2004/6/21)。 梁 先生《雅舍小品》研究。南華大學文學研究所碩士論文。


張惠文(2008/5/4)。<雅舍裡的浪漫與古典:莎士比亞的知音先生>。人間福報。


宋益喬(1999)。《 梁 先生傳》。台南:文國書局。


余光中 主編(1988)。《 梁 先生先生紀念文集:秋之頌》。台北:九歌出版社。


李瑞騰、蔡宗陽 主編(2002)。《雅舍的春華秋實- 梁 先生學術研討會論文集》。台北:九歌出版社。


劉佳宜、張采源 (2003)。<半世紀前結下的師生緣-專訪秀英教授>。《師大校友316期。


甘能嘉、詹涵晴、邱文正 (2003)。<專訪母校圖書館梁恆正館長>。《師大校友 316期。


杜月涵 (2003)。<專訪 傅一勤 教授>。《師大校友316期。


甘能嘉、詹涵晴、邱文正 (2003)。<專訪九歌出版社蔡文甫社長>。《師大校友 316期。


 


(原文發表於 教育愛:台灣教育人物誌IV。


國立教育資料館。中華民國98年10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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